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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大概是我一輩子以來打最多逐字稿的日子吧。




TRC九月底結案,我打了三個人的訪談,總共兩份稿。今年我已經修正去年那種變態的方式(就是:聽到幾個是就打幾個是,聽到幾個對就打幾個對,總而言之聽到什麼打什麼),但還是打了一份三萬八千字,一份兩萬八千字。


立法院計畫十一月底要結案,小雪開始交派打字任務,已經打完一份一萬八千字的稿(兩小時的錄音檔)。上次打字兵團(小雪說的)吃飯時,另外兩個人聽見麗榕說我打了一萬八的稿,滿臉驚訝和好加在。原來她們的稿少了我大約六千到八千字。
麗榕前兩天跟我說,因為這位老立委敘述其實算很清晰,語意也算清楚,打稿時可以稍微調動文法不順與破碎的地方,敘述不完整的地方可以稍微補足,可以減少小雪的工作負擔。


稿子打完後的修改程序是這樣的:TRC的東西我會先給老師修過一次,再交給助理結案。立法院計畫是我打出來,麗榕先修過一次,再給小雪修一次,所以我會拿到兩份修改的稿子,後面的修改工作就換麗榕接手。




我總覺得稿子要聽到什麼打什麼才行。




我不是說話的人,不能更動說話的內容,所以總是採取一種沒效率又花時間的方式在打稿。但是打出來的東西,不管是麗榕或是TRC的助理,我知道她們很辛苦,因為我這種稿子她們要改很久,沒有辦法直接用。
我曉得麗榕是體貼自己的老師,也知道稿子打出來是要給人讀的,不是打出來就結束了,所以現在打稿會照她說的做。
但是在調動的同時,其實心裡會有些掙扎:即使意思沒有改變,即使是為了未知的讀者,但是我真的可以這樣隨意調動文法嗎?我可以這樣隨意更改別人說話的方式嗎?


不同的人使用不同的說話方式,不同的說話方式會有不同的氛圍。
我改了。改成我理解的文字,改成我認為好讀的文字。
但是我總覺得改的不只是文字敘述,還有說話的語境、和說話的這個人。然後我又停止了。




當整理者如此介入聲音與文字的轉換過程的時候,顏色不斷的剝落。
你以為你看到的是真的嗎?其實中間已經不知道修過多少次了。
真相永遠是殘缺的。
相信有真相的人不是天真就是白痴。宣稱自己擁有真相的人不是愚昧無知就是自以為是。


 


 

 

好啦,TRC的東西暫時要告一段落了,但是還會繼續。以下是好消息:決定再挑戰一次之前的大魔王阿嬤,電話裡聽的出來收到我寄去的照片她很開心,暫定這個週末見面;下週末要去秋祭,也可以跟去年訪談後來變成筆友的阿公見面;十二月也還有一個補訪。
其他想做的事可以開始進行了,等我完成之後再來報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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